应该说,在颍淮作家群当中,王贺鸿不仅有着深厚的诗歌造诣,还是一位有影响力的诗人。他不仅诗歌写得好,做人也做得好。数十年来,他给颍淮诗坛留下了极佳的印象,为众多颍淮诗人所称道。笔者亦深有同感。因此,当我欣闻他的诗集《日出乡关》近日由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,便想为他写几句祝词,以示我对他为诗、为人的一种认同。 出生于上世纪60年代的诗人王贺鸿,曾经务过农、从事过建筑工作、下过煤矿、拉板车贩卖过陶盆、收过废旧物品、经营过药材生意等。后来,通过自身努力,被聘在《界首报》,从事记者、编辑工作。10年后,报纸休刊,他又被分流到公安机关从事宣传工作20年,一直到不久前退休。无论境遇如何逆转、人生如何坎坷,他从未被世俗的艰辛磨灭初心,始终以笔为犁,耕耘于诗歌创作与新闻记录的田野。或许,正是由于他有这些生活阅历和知识积累,才能真情绽放出他独特的诗歌光芒,为颍淮诗歌增添了一分难得的光辉。 贺鸿的诗歌主要集中在乡情乡音、激情岁月和边走边吟上。在故乡,他感受到的是“月亮翻过老家的屋顶/故乡就在心头明亮起来/那里经历的一切过往/便在眼前再次清朗”(《老家》);诗人眼里看到的是:“五月风,在金色的阳光里疾速奔跑/一遍遍拂拭着大片生长的麦子/以势不可挡的无畏精神/将皖北所有的翠绿淘洗成一派金黄”(《麦子,让我们一起走向成熟》);听到的是“斑鸠的叫声每天都从远村传来/如催征的鼓点叩击心扉”,“夏天以及属于这个时期的热烈”似乎“往往是在斑鸠声声的催促下/等来”(《斑鸠的叫声从远村传来》)的。在激情燃烧的岁月里,他崇尚长征精神,写下:“25000里,不仅仅是一组数字/迈开的每一步都是一种进取/雪山、草地、沼泽、高寒/每一个面对都彰显一种奇迹”(《长征精神》);向往延安,把小米想象成“这个城市的符号/它质朴如陕北普通的女子/适合在每一座山梁开花结果/吼一声信天游/就能使其茁壮成长”(《延安小米》)。在边走边吟的过程中,诗人和梁山伯、祝英台来了一个擦肩而过,但“窗外扑闪”的蝶儿扇动的“碧草青青”,却向他“含着夜的珠泪/呈现出千年以前的一段幽怨”(《车过上虞》);和三月撞了个满怀,三月就像“春天的小令/平平仄仄,柔情万种/每个标点都注入夏季万物生长”(《行走在春光明媚的三月》),这些诗句,都令人神思遐想。 贺鸿的诗歌光芒或许并非炽烈夺目,却如一盏坚韧的路灯,忠实地坚守在道路的旁边一样,忠实地坚守在诗坛上,不仅为了照亮自己,也为了照亮过往的行人。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光亮。能从回乡中感悟到人生的哲理:“在这片乡情里我日渐衰老/回家的脚步感觉越来越重/一个招呼或一声乳名/都能溅起泪雨夺眶”(《回乡偶得》);能从高铁中感悟到时代精神:“越过城市/越过乡村,明媚的原野上/一群白鸽飞过蔚蓝的天宇/哨音洒满一地吉祥,奔腾的龙/载着希冀,向长空发出示威/从此,我的皖北,我的乡亲/启航的触梦将与时代齐驱”(《高铁时代》),让人一下子感受到了他的理想、追求和精神境界。虽然青春年华逝去,他却坚信:“不间断地抬头望路/前方的期望始终其犹未悔”(《人生二阕》),表现出一种积极向上、乐观阳光的心态和思想情怀。 一言以蔽之,贺鸿的诗歌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,能够走进颍淮诗歌的前列,说到底,与他的诗歌饱含真情不无关系。正是这份对真情的坚守,让贺鸿的诗歌在颍淮诗坛独树一帜,成为镌刻着生活温度与时代印记的精神坐标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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