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在阜阳颍州西湖的晨雾里,薄雾如轻纱般拂过水面,似乎总有“轻舟短棹”的余韵在碧波间缓缓流转。千年前,欧阳修带着未愈的眼疾,自扬州赴任颍州(今阜阳)知州,一句“土厚水甘而风气和”的由衷赞叹,悄然开启了他与这片土地长达二十余载的深情羁绊。如今,这份深植于水土的文人情愫,正成为阜阳文旅最动人、也最厚重的精神内核。 大文豪与阜阳的缘分,是一场真正的“一见钟情”。宋皇祐元年(公元1049 年),春风拂面,他自扬州移知颍州,初到便被这里的民风淳朴、物产丰饶深深打动,当即生出“终焉之意”。在任一年半的时光里,他亲自主持疏浚古颍州西湖,使十顷碧波重现清澈;他筑桥植柳,将瑞莲、黄杨栽进如“碧琉璃”般的湖面;在州衙内建起聚星堂,与吕公著等名士在此分题赋诗,四十八首佳作汇成一集,让清雅文韵浸润颍州的每一寸水土。离任之日,站在船头回望的那一瞬,他眼底应该藏着未说尽的眷恋。此后十八年间,他在宦海沉浮中相继写成十三首《思颍诗》,又添十七首续篇。即便岁月磨平了碑石的棱角,“西湖烟水我如家”的深情,却从未被时光冲淡。 这份眷恋,终在晚年化作归期。宋熙宁四年(公元1071 年),白发苍苍的欧阳修卸甲归颍,在颍州西湖之畔的六一堂定居,实现了“筑室颍水岸”的夙愿。他每日泛舟湖上,写下十首《采桑子》,首首以“西湖好”起笔,将“绿水逶迤”“沙禽掠岸”的景致定格为千古绝唱;他与来访的苏轼三兄弟宴饮赋诗,“插花起舞为公寿”的欢畅,为西湖添上了诗酒相融的雅趣。次年秋霜初降,这位文坛巨匠在颍州安然长逝,将生命最后的印记,留在了他最爱的颍州西湖岸边。 欧阳修早已融入阜阳的肌理,而这份文脉,正是阜阳文旅发展最珍贵的宝藏。千年文脉,烟火水乡,暖城阜阳——这里既有历史的厚重,也有生活的温度。当我们漫步颍州西湖,不妨循着他的足迹,重构一场穿越千年的体验:在复建的聚星堂内,以数字投影重现当年名士雅集,让游客在执盏品茗间,仿佛与古人对坐赋诗;参照《采桑子》的意境,打造沉浸式游船路线,船桨轻摇时,耳畔传来“无风水面琉璃滑”的低吟,眼前闪过如古画般流动的景致;在六一堂旧址设立“六一居士”生活体验馆,陈列仿古籍、古琴、棋盘,再温一壶传承千年的焦陂美酒,让游人亲身体会“老于五物之间”的闲适与从容。 文旅的生命力,更在于“ 可感可带”的延伸。可以将《思颍诗》的笔墨化为阜阳颍泉剪纸、书签等文创,把“菡萏香清”的意象融入香囊、茶器的设计;借鉴聚星堂雅集传统,定期举办诗酒文化节,邀请文人雅士与市民游客共赋新词;联动周边街区打造“欧公家宴”,复原他笔下盛赞的“巨鱼鲜美”“虾蟹极多”等风物,让味觉也能触摸历史的记忆。正如喀什以香妃墓串联景区与文创,阜阳亦可借欧公文脉,让西湖的水光、诗中的墨香、酒里的醇厚,成为这座城市独一无二的名片。 夕阳西下,颍州西湖的波光与宋街市集的灯笼交相辉映。欧阳修曾以笔墨成就颍州的盛名,如今,我们当以文旅为桥,让这份跨越千年的眷恋流转不息。当游客带着浸润文韵的记忆离去,阜阳便不再只是旅途中的驿站,而是藏着诗与乡愁的心灵归处——千年文脉在这里延续,烟火水乡在这里绽放,暖城阜阳正以最温柔的姿态,迎接八方来客。 |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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