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段时间翻阅《季羡林散文精选》一书。季老著作等身,多少年来,我一直对先生的文章情有独钟,爱不释手。《清塘荷韵》 《听雨》 《清华梦忆》 《九十述怀》 《一双长满老茧的手》 《夜来香开花的时候》 《月是故乡明》 《病榻杂记》这些文章,我读了一遍又一遍,每次都有新的收获。 手捧季老的书,自然想起他“三辞桂冠”的文坛佳话。桂冠多荣耀,戴在头上光环闪闪。如今世界发展快,变化大,人心浮躁,多少人看重身份权力,多少人不择手段追求名利,更有人千方百计谋取各种桂冠,季羡林却只想做真实的自己,不图虚名,三辞桂冠,先生之风,高山仰止。 季老是北京大学唯一的终身教授,国际著名东方学大师、语言学家、文学家、国学家、佛学家、史学家、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。历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、聊城大学名誉校长、北京大学副校长、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,其著作汇编成24卷本的《季羡林文集》。 季老对各国的经典文化都有研究。他在文学方面的成就,对佛学的贡献,永远不会被磨灭。他不仅精通多门语言,还十分擅长写作,尤其是散文创作,深受广大读者喜爱,有的还被选为语文课本的教材。同时季老对文学方面的研究让语言文学有了很大的进步。 老先生学贯中外,兼容百家,他在文学上的成就非常高,是我国当代数一数二的文学大家。他的散文更是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魅力,吸引众多的读者,读季老的散文,如同品茗顶级的高山云雾茶,清爽,淡雅,回味无穷。他学识渊博,用词却通俗易懂,用很普通的语言写出深层次的意思,让读者更容易接受,读了后,总会有所收获,感悟颇深。 晚年的季羡林为学做人臻于极致,很多至高无上的称号纷至沓来。虽然季老已经去世多年,仍然受到人们普遍的爱戴和尊敬,这不仅因为他是学问很高的学者,是公认的学界泰斗,更在于他拥有许多大家所不具备的优秀品质。他性格淳厚,有了大成就后依旧很低调。他是一个待人宽容实诚的长者,平凡朴实的大学问家,十分谦逊的学者。 终其一生,季老都把自己看作一个普普通通的人,讲真话,办实事,从不摆架子。在北京大学当校长的时候,他的穿着依然是那么朴素,一身蓝布中山装,一只简单的手提包,一件旧雨衣伴他几十年,以至于许多学生都没有认出来他是季羡林。上世纪80年代,老友臧克家见到季羡林满头白雪。顿生感慨,随即赋诗一首:“年年各自奔长途,把手欣逢惊与呼!朴素衣裳常在眼,遍寻黑发一根无。” 1999年,北大勺园的宴会上贤达云集,高朋满座,出版社为88岁的季老庆祝“米”寿。人们由衷赞扬祝福老先生,把荣誉桂冠送给季老。我们都熟知社会上对季羡林的尊称有三个:国学大师,学界泰斗,国宝。 这三个称号,都是对季羡林的高度评价,是对他为国家作出巨大贡献的肯定,象征着季羡林在文学领域的巨大成就,这些都是凭借季老为国家创造的宝贵财富,凭借他的威望成就得来的称号,一点也不过分,他当然有资格得到这些称号,享受到这三个至高无上的荣誉。 但是名声淡泊的季羡林却对这些不感兴趣,对他来说这三个桂冠让他很不自在,不但不是欣喜,反而是压力。所以他坚辞不受,要求人们把他身上的这些称号都去掉,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,一位老师,做自己应该干的事,不至于得到如此高的称号。 季老说:“三顶桂冠一摘,还了我一个自由自在身。身上泡沫洗掉了,露出了真面目,皆大欢喜。”他是现代社会中为数不多的真实的人,高贵的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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