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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人心动的词

2020-11-14 10:32| 编辑: 刘黎 | 查看: 37621| 评论: 0|原作者: 李梅|来自: 阜阳日报

    总是对带“长”的词语容易心动:长街,长夜,长情。
  
  那条幽长深邃的街,曲折逼仄,两边白墙黛瓦,将长街挤成了小巷,蜿蜒悠长。青石板缝里,绿苔嵌身,两旁爬满木香蔷薇,一两声悠长的“磨剪子,换菜刀”的吆喝,打破寂静。那是一幅有声的水墨画,被珍藏在游子的梦中。
  
  或笔直宽阔,街道两旁摆满了热闹的人间烟火。喜欢在晚上穿行其中,两边的灯火如逆流而行的水波,蓦然回首,与一张熟悉的面孔对望。莫名的,就有什么湿了眼眶。“长街长,烟花繁,你挑灯回看,短亭短,红尘辗,我把萧再叹。”
  
  “不经过长夜痛哭的人不足以语人生”,那夜长到什么程度,取决于你心里的感受。曾经也红肿着双眼,将窗外的漆黑望到鱼肚白,等风将头天晚上的虫声,置换成第二天清晨的鸟鸣,才终于知道,“长夜漫漫”几个字,去写时,笔尖该是如何滞重。
  
  所有的熬夜也并不是因为心里难过,有时是因为备考,更多是因为孩子生病时的焦灼。只要孩子半夜发烧,这一晚的睡眠基本就弃我而去了。喂药,用温水擦拭额头手心,隔半小时量一次体温。除了床头微黄的灯光,四周一片漆黑沉寂。如若焦灼似火,定能将这冰冷的夜烧出一个洞来。这样的长夜,除了孩子沉重的呼吸,我什么也听不到。时间是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蹒跚老人,他走每一步的距离,都叫做“寸”。
  
  有时只是单纯的失眠。一盏孤灯,一本书,眼睛在文字丛林里行走,耳朵却跑到外面倾听:蝉叫,蛙鸣,火车的汽笛声,它们都是我亲爱的伙伴,陪我度过漫漫长夜。在春秋两季,有时还能听到掠过头顶的雁鸣。“嘎……嘎……”,它没有虫鸣的婉转,也没有蛙鸣的高亢,甚至不及火车汽笛,能将人引入远方的遐想,但它却吊起了我全部情感,陷入一种莫名的情绪不能自拔。各种有关它的诗词蜂拥而至,“乡书何处达?归雁洛阳边。”“ 春晖满朔方,归雁发衡阳。”“壮年听雨客舟中,江阔云低,断雁叫西风”……羁旅天涯,无处安放的乡愁;飘荡缕缕白云的碧空,大雁排成的几何图;客居他乡,蜷缩在小小船舱里,人到中年的怅惘悲伤,都在雁鸣里一一展现,那种毫无距离的亲切感,让我禁不住鼻子发酸,不知不觉,泪潸然而下。
  
  世上最动人的二字莫过于“长情”了。
  
  何为长情?“我还是喜欢你,认真且怂,从一而终。”从一而终就就是长情吧?
  
  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”,从来不用想起,因为从未忘记,这,也是长情吧?
  
  “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”,你走了,见山是你,见水是你,见树也是你。这,也是长情吧?
  
  那些与“长”有关的词语,与距离有关,与时间有关,与爱有关。我爱它们,因为它们让我在短暂的生命里,感受到了一种叫永恒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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